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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安野菜味香時

發(fā)布時間: 2023-05-22 09:54  關(guān)注度:1896評 論  轉(zhuǎn) 發(fā)  收 藏  打 印
導(dǎo)讀:沿著田埂、河堤、野地,嫩綠不時冒出。馬蘭頭、枸杞頭、菊花腦、薺菜、蒲公英……有的在眼前昂首藍(lán)天,有的靜靜“呆在閨中”,偶有膽大的,拋卻羞澀,挨在腳邊。于是,有說有笑的老奶奶們便蹲在地里,選其芽尖部分,輕輕一掐,鮮嫩的味道便收入籃中。

春日里的淮安滿目清新,溝渠亮起來了,阡陌美起來了,根扎田間的野菜驚艷起來了。

這不,鄰家的老奶奶們手拿小鏟,在鄉(xiāng)野里觀百花、賞美景,尋尋覓覓,但她們的“主職”是挖野菜,為的是那一口純正的時鮮美味能在“當(dāng)春乃發(fā)生”的季節(jié)浸潤舌尖上的味覺,了卻心中“野”的惦念。

沿著田埂、河堤、野地,嫩綠不時冒出。馬蘭頭、枸杞頭、菊花腦、薺菜、蒲公英……有的在眼前昂首藍(lán)天,有的靜靜“呆在閨中”,偶有膽大的,拋卻羞澀,挨在腳邊。于是,有說有笑的老奶奶們便蹲在地里,選其芽尖部分,輕輕一掐,鮮嫩的味道便收入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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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家時,母親曾告訴我,在用馬蘭頭做菜的時候,可用熱水先燙一下,這樣就會將馬蘭頭的澀去掉一些。去澀過的馬蘭頭可以涼拌,也可以用油炒著吃。我的喜好是水煮后涼拌。把馬蘭頭水煮后涼一涼,加上鹽,滴上麻油,倒上香醋、生抽,血糖不高的人可以加一點白糖,撒上一點白芝麻,如果口味重,再切一些紅椒末,這樣拌起來,清爽脆口。

其實,對于我而言,最愛的淮安野菜當(dāng)屬薺菜。薺菜是淮安野菜中的“扛把子”,是淮安人最喜歡吃、吃得最多的野菜,它是野菜中的上上品,堪稱“淮安春日野蔬第一鮮”。薺菜貼著泥土生長,幾個葉瓣像花朵狀分開,妥妥帖帖、安安靜靜地貼在大地之上,葉子呈齒狀,一瓣兒一瓣兒地分開。它的顏色是接近青黑色,是綠得發(fā)青的那種。當(dāng)然,若擠在野草的庇佑下,見不到日光的薺菜就會顯得鮮綠一點,鮮嫩一點。挖薺菜要注意選尚未開花的。不帶花的薺菜比較鮮嫩好吃。薺菜不像馬蘭頭,涼拌和清炒口感都不行。一般作為配菜,放進(jìn)鮮肉中,用來做餡,做成薺菜餛飩、薺菜春卷、薺菜餃子、薺菜肉圓。當(dāng)然,你有空閑或有興趣,攤上一鍋薺菜肉餅也可。薺菜本身不苦,自帶清香,若是加上肉、面等等食材,香味撲鼻而來,讓人垂涎三尺,就更與眾不同。如此,想品嘗春天的味道,薺菜是萬萬不可少的。

當(dāng)然,野菜采食,源遠(yuǎn)流長。春秋中葉(公元前6世紀(jì))孔子編訂的《詩經(jīng)》里,就記載了淮安人喜歡吃的薺菜、蒲菜等在內(nèi)的20多種野菜。從《關(guān)雎》的“參差荇菜,左右流之”,《卷耳》的“采采卷耳,不盈頃筐”,到西漢初年,辭賦大家、淮安人枚乘在《七發(fā)》中以為楚太子看病為名,開出了淮揚菜的第一張食單,食單上的竹筍、蒲菜、山膚、芍藥、紫蘇等均是野菜。更不別說,蘇東坡《春菜》的“蔓菁宿根已生葉,韭芽戴土拳如蕨。爛烝香薺白魚肥,碎點青蒿涼餅滑”;《影梅庵記》中董小宛的“使黃者如蠟、綠者如翠”……古人的筆下淮安野菜時時“亮相”。不僅采食細(xì)致,而且富含詩意。讓人讀了文字,就禁不住唇齒生津,掩卷長嘆。

前些日子,讀到一篇文章,說唐宋時期,每年農(nóng)歷二月初二是淮安人的“挑菜節(jié)”。因為二月二前后是野菜最為鮮嫩、最具營養(yǎng)、最是美觀的時候,是一年里吃野菜最好的季節(jié)。那時,二月二日挖野菜,是全民熱衷的活動。文中引用了北宋時期“蘇門四學(xué)士”之一的張耒寫過的一首《二月二日挑菜節(jié)大雨不能出》的詩。詩曰:“久將松芥芼南羹,佳節(jié)泥深人未行。想見故園蔬甲好,一畦春水轆轤聲!笨磥,張耒是典型的吃貨一個,人在家中,卻向往天然的野菜,只恨雨大不能出門。甚憾甚憾啦!

如今,知道二月二是挑菜節(jié)的淮安人已經(jīng)不多了。不過,春天挖野菜、吃野菜的風(fēng)俗還是保存了下來!俺载洝钡幕窗踩诉總結(jié)了流行和推崇的野菜界的“七頭一腦”,具體指:香椿頭、薺菜頭、野蒜頭、枸杞頭、馬蘭頭、苜蓿頭、豌豆頭和菊花腦。這些野菜都在春寒料峭時孕育。大自然是它們的家,土壤是它們的棉被。春風(fēng)一吹,將它們從棉被里喊醒了。它們小小的,可愛地探出小腦袋,呼吸人間的仙氣,吸上個把月,到了“人間四月天”,它們就成為人們的“至味”了。

“春天的快樂就是挖野菜、吃野菜!”與穿“花格子”的奶奶一起來挖野菜的另一位老奶奶感嘆道。提起春季時鮮的野菜,她如數(shù)家珍。開花前的蒲公英用開水焯燙后可直接吃,清熱解毒呢;馬齒莧焯水后可炒食、涼拌、做餡;掃帚菜做面須湯,吃起來有淡淡的花香味;苜?勺霭,或是摻進(jìn)玉米面里蒸窩頭;地瓜葉可以和搟碎的花生米熬菜……野菜像老人的子女。什么品性,什么作用,她一清二楚。

老人說,這些野菜伴隨過她們過往酸甜苦辣的時光,猶如菜葉子上綴著的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,時時會在腦海深處閃現(xiàn)光芒。我當(dāng)然知道老人所說的意思。她們當(dāng)年采食野菜可絕不是我們的“嘗嘗鮮”。也許,在她們記憶最深刻的心中有一段不愿回憶的“味道”。這“味道”與郭沫若愛吃枸杞頭,汪曾祺喜食“涼拌薺菜”,齊白石最喜歡吃香椿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;與你我采食野菜、品嘗野味有天壤之別。

想到這些,我一下子感悟到野菜的至偉:植物從來都不是卑微的,它們用自己的方式演繹生命。哪怕無人問津,也要開出驚艷的花;若有人采摘,則心甘情愿奉出自己。野菜,樸實無華,品格簡靜,味正,味真。

(本文作者:咸高軍;文章來源:淮海晚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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